第24节
页推送给她的, 仅需58元的“泰国进口”新品种。
可等真正拆封栽种完毕,女人就当上甩手掌柜, 撂在女儿房间朝南的窗户外不管不顾。反倒是春早, 不忘定期给它浇水, 寒暑假回家久了也会惦挂它的安危。
好在太阳花的生命力还算顽强,熬过隆冬,也熬过炎夏,终于在秋分后的花期如约盛放。
春早盯着照片里粉釉酒盏似的花朵怔神了好一会。
原也怎么会注意到她的花?
他没有回家吗?
不会整个假期都独自一人待在出租房吧?
不用多此一举地询问他缘由和假日的去向,心知肚明。
只是,想到那个夜晚,路灯下形单影只的少年, 心脏的位置就好像被蛰了一下,泛起轻微的刺痛。
决断似乎变得容易起来, 春早迅速锁定粉色的那只耳机壳,满店寻找童越。
春早变得心不在焉。坐在精致的奶茶店里, 面前摆放着奶油顶如雪塔般美丽的饮品,她都失去了拍照的兴趣。
至于童越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,也像是有另一个“自己”在替她在回应。
完全静不下心。
完全投入不了这个本该松弛悠闲, 也难得可贵的下午。
原也风轻云淡的信息, 变得像一道无解的符咒, 紧紧贴在她背部, 如影随形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浮躁什么,紧迫什么,这么焦灼难定,急于截止和逃离当前的一切。
她是想要去哪里。
捱到五点,童越有家庭聚餐,没办法在外吃晚餐。两个小姐妹在来时的地铁站道别,目送朋友乘上回程的列车厢,春早垂下左右舞动的左手,抓紧手机,轻车熟路地去找自己的那趟班次。
站在月台旁。
她再次打开扣扣,凝视原也的消息——这条她假装遗漏到现在的消息。
飞驰的地铁准点停在她面前,下车的乘客像被挤压出卵道的鱼籽那般汹涌而出,春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。
下一刻,她勾回快从肩头滑落的帆布包带,转身汇入人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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