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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薇像是把门打开了,伴随着越发清晰的声音,还有水声。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秋柔云大概是意识到什么,她问:“你不是说洗手吗?你在洗澡?”
陈薇声音似乎顿了顿,然后解释道:“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,觉得身上有些不干净,洗手的时候就想着顺便把澡也洗了,干净些……”
秋柔云躺在床上有些发懵,半晌脸色又羞红起来,忍不住对着陈薇细声细气地喊:“你什么意思?!我还比不上洗澡对你有吸引力?”
陈薇:……
陈薇忍不住想了下,气氛正浓,正要大举进攻的时候,对象突然说要去洗澡,确实会容易让人怀疑自己对伴侣的吸引力……只是,她都洗到一半了,总不能顶着泡沫出来说“我们继续”吧?也是她没有考虑到位,就该在秋柔云说要洗澡的时候,她也去洗洗,这样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毁气氛。
正当陈薇想要找办法弥补时,秋柔云已经走到浴室门口,满脸怒容在看到陈薇时忽然顿了下,脸颊又慢慢爬上红晕,如同晚霞渐渐布满颈侧和精致的锁骨。她抓了抓裙摆,先前还很生气的声音软了很多,像是羞答答淋湿的玫瑰。
“让开一点,我要洗澡。”
陈薇下意识让开一点,反应过来后又说:“你这样直接进来裙子会湿透的,你不是洗过了吗?”
她提醒得有些晚,秋柔云已经踏进来,她没有穿鞋,进来的时候水流直接浸湿她的双腿,再靠近一点时,四溅的水花又蔓延到她的双腿,很快就连她裙子也被水打湿,洇湿一大片光滑的布料紧贴在身上。
秋柔云声音被掩盖在哗啦啦的水声中,听上去有些闷闷的,又在浴室里回荡:“被你弄湿了不舒服,只能再洗一下。”
陈薇没有再说,但也不是很敢朝秋柔云那边看。
她匆匆洗完擦干身体出去,穿好睡衣后,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一条新的睡裙。拉开抽屉时,陈薇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,有一个抽屉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长袜,还有腿环。
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,也确实是因为她不怎么关心自己的衣柜里有什么,她刚开始翻找的时候还在纳闷这是什么东西,一直到那柔软的触感和特殊的样式,才骤然反应过来。
她把抽屉关上,冷静片刻又拉开另一个。
片刻后,她面红耳赤地将抽屉里的东西重新放回去,样式太多了,各种各样的,她从来没有见过、也想象不到的。但是稍微一脑补穿在秋柔云身上,她又觉得血脉喷张,最后连带着胳膊都泛起绯色。
她应该将抽屉给关上的,但是忍了忍,陈薇没忍住,抬手拿起一件薄薄的几乎盖不住任何东西的蕾丝握在手里,总觉得这东西取悦作用大于实用,但是想想又确实很让人兴奋,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。
这时候秋柔云也从卫浴间出来,她身上围着浴巾,湿哒哒地朝着陈薇走过来:“还说让你帮我拿下衣服的……你在看什么?”
秋柔云刚出来,身上还有着水汽,水汽将她蒸腾得如同娇艳欲滴的桃花,湿润的头髮垂在肩头,水珠顺着莹白的肌肤往下滑落,隐没在白色的浴巾。
当她看清陈薇拉开的抽屉时瞳孔一震脸一红,随后她先发製人地羞恼指责:“陈薇你太变态了,竟然给我买这些!”
陈薇:……
陈薇:???啊?是我买的吗?
甜蜜
巨幅油画在日与夜交融的清辉照耀下, 散发出莹润的光泽,画上栩栩如生的美好胴体也似在闪闪发光,连那细致的发丝也似真实般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, 恍若画中少女就在身侧。
那些如同只会出现在梦里光怪陆离的花草,也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。
若是让没什么艺术造诣的人来评价, 可能会以为是中世纪某位浪漫主义画家的杰作。
而在夜色铺满冷清的地砖时,床上也传来如同航海船员撞上巨浪的颠簸与呜咽, 如同穿梭在暴雨和深黑色海浪下, 整个人都身不由己, 只能随着惊涛骇浪随波逐流。
像黑色溪流蜿蜒,泛着略显透明色泽的黑色丝状长条的布料,被人随意扔在地上,一截落在地上, 一截延伸至床边, 隐约还能看到上面似结晶的水渍。
一隻汗湿的手抓住纤细的脚踝, 指甲盖似乎也透着洇红的色泽, 若有若无似交谈的声音传来,带着央求的求饶语调, 少女纤细的声线裹着浓浓夜色。直至夜深,夜间出现的鸟踩在明月下的树梢上,屋内不知疲倦的翻腾才终于停歇, 让人面红耳赤撩人的啜泣声也终于停歇下来。
一段时间下来后, 陈薇感觉体力像是恢復到来这里以前的状态——不会觉得累,也不会觉得体力透支抱不动人。至少结束后,她还能给秋柔云擦个身体, 床单随便卷弄起来扔到一边, 等明天有人来再收拾。
偌大的别墅配上极简风的装修, 白天有人路过这里都只会觉得这还是栋无人居住的别墅。虽说隔着那么大一个花园,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什么。
别墅太大就需要有人打扫,这些基本上都是秋柔云在安排。她不太喜欢屋子里住着太多陌生人,所以清洁方面都是安排人一周两次来打扫。
窗帘被风吹动翻滚出各种各样的形状,在晚上看起来还挺可怕的,尤其是窗户大开,别墅里又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。反正在县城这是绝对非常危险的行为,但在景市这种超一线的城市来说,安保问题是从来不用担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