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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昏暗的床头灯，其实白霜的样子看不太真切，隻隐隐约约感觉她好白，看上去就软软的。

她低头就是在无声询问，白霜也明白她的意思，凑近她小声道：“夏滢。”

夏滢：“嗯？”

“成年人的交往，是不是应该再有点别的进展了啊？”白霜小声地问，尤其是她故意奶声奶气地说话时。

毫不夸张地说，夏滢觉得自己有种浑身过电的感觉，要知道她之前可是单身二十几年，连和人拉过手都没有，谁能想到穿过来以后，不仅手拉了，恋爱也谈了，甚至都还睡一起了——虽然只是单纯睡觉什么都没干。

说句老房子着火也不太夸张，至少对于夏滢来说，她现在就是浑身发热，感觉后背脊椎都是麻麻的。

她搭在白霜手臂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，把白霜都给抓疼，听到她叫出来才松开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抱歉，弄疼你了。”

白霜躺在她怀里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反正就是没说话，安静了一会儿才凑过来，“夏滢，你好纯情哦。”

夏滢本来就浮想联翩，心道白霜怎么比她还主动，这样自己是不是会有点丢脸，下一秒就听到白霜说她纯情。

她倒是想反驳白霜，可她又真的做不到去对白霜色眯眯地怎么样，一时间甚至还觉得放在白霜手臂上的手都非常地不自在。夏滢轻咳一声，故作镇定道：“快点睡觉，别想有的没的。”

白霜哦一声，好像真的不说话了。

夏滢却不停在想，白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，到底是不是在暗示她可以更进一步，还是只是随口这么一问？可恨这种事又不好问别人，搞得她一个人在这儿心烦意乱的。

她睁着眼睛思索，就感觉到一直在怀里捣鼓的白霜忽然举起手机伸到夏滢面前，甜甜的声线带着一丝丝的期待与羞涩：“这些是我根据别人说的，买的，听说能有好多乐趣。”

图片上有各式玩具，还有那种衣服，更离谱的是还有遥控器，旁边还放着几盒指套。

昏暗的光线下，夏滢的眼睛睁得比铜铃大，千言万语不知道说哪一点说起，最后才问：“这些都是你买的？”

白霜有点不好意思：“网上买的。你放心，用的都是网名。”

夏滢欲言又止，想说白霜看着这么纯欲，原来还真是又纯又欲，玩得比她还花。

夏滢又觉得不对，之前看小说的时候没听说白霜有过对象，在之后也没有任何的感情线，又担心白霜只是个女配，可能有感情线但是作者没写，最后，她干脆问当事人：“你以前谈过？”

“没有。”白霜摇摇头，片刻后又有些羞涩地说：“你是我的初恋。”

夏滢心里就又爽了，她兀自开心了会儿，也跟着小声说：“你也是我的初恋。”

肉眼可见的，白霜也快乐了，眼睛亮亮地看着夏滢。

“所以谁怂恿你买这些的？”夏滢问她。

“就网上啊，一些投稿bot。”

说到这个白霜就有些害羞，她没喜欢夏滢之前还不知道这些，都是用小号搜索才发现这些的，然后就发现网友们一个比一个大胆，转念一想，她不也正是因为匿名网络的缘故，所以才会大胆询问吗？

她当时投稿说的都是自己的烦恼，比如说不太确定夏滢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，以及想要突破两个人的关系。

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满脑子想和夏滢滚床单的思想很可耻，结果网友们的回答让她安心了，个个表现地比她还要大胆。这些东西也是她一衝动就购买下来的，还不敢寄到自己的住处，而是先寄到小助理那里，再自己去小助理那里偷偷拿回来。

“所以这些东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？”夏滢满脸惊奇地看她。

白霜被她看得不好意思，有些不太高兴地说：“还有你。”

夏滢没再说话，白霜又不乐意了，用手肘撞她，“想什么呢？说话啊。”

夏滢垂眸看她，她专注看人的时候自带深情，白霜心里暗道她犯规，就听夏滢慢悠悠地开口：“在想你穿那条裙子什么样。”

白霜愣了下，有点不好意思，又不甘落于下风：“为什么不能是你穿？”

夏滢：“你长得漂亮当然你穿。”

“难道你就长得不好看？”白霜说。

夏滢没再说话，白霜这会儿终于感觉到些许困意，将脑袋往夏滢怀里一靠就想睡觉，然后听到夏滢低着脑袋靠近她：“我记得你卧室里，是不是有一面落地镜？”

“咚”的一声响，白霜脑袋撞在夏滢下巴上，响起白霜羞恼的声音：“你怎么这么下流啊！”

夏滢捂着下巴，心说她只是问白霜房间里有没有镜子，这有什么下流的？

大半夜的两个人又从床上起来，夏滢下巴那块被撞得通红，不过片刻就肿了起来，看着有些就惨兮兮的，白霜穿着拖鞋裹着厚外套就下楼帮她要冰块，用毛巾裹着冰敷。

“还好我这下巴不是假的。”

白霜乜她一眼：“你还有心思开玩笑？而且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？”

夏滢刚笑起来，白霜手上微微一用力，就又给她把笑疼回去了，只顾着蹙眉求饶：“轻点轻点，疼。”

白霜脸颊有些泛红：“谁让你乱说话的。”

“好，我不乱说话了。”夏滢顺着她的话说，又忍不住想逗弄她，忍了忍才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