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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

 

下意识想想某个可能,傅绫罗就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,她抖着嗓子应下,疾步往外走。

因为走得太快,还撞到了门框上,她捂住脱口而出的呜咽,迅速消失在门口。

可就是这声含混不清的呜咽,就让隔着绸裤也非要戏水的地方又精神起来。

纪忱江苦笑不已,捂着脸好半天,低低骂出声。

他以为纪家有点贱骨头在身也就罢了,没成想还生了没出息的激昂,这可真特娘出人意料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纪忱江冷静下来,面色平静用凉水冲了冲,换好衣裳出来净房。

同样收拾干净,没了脂粉香气的纪云熙,已经跪坐在棋盘前,等他。

见纪忱江面沉如水,纪云熙忍不住勾起笑,“给你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把握,既然你已经好了,何不直接收了人在房里,省得折腾这么多事情。”

“你老实些,不用听乔安瞎说。”纪忱江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。

傅绫罗是个意外,也唯一的例外,为他一眼看到头的生命增添了几分惊喜,他并非急性子。

毫不意外,他身上又开始刺痛,倒是把某些旖旎心思压下去了,他惫懒斜靠在扶手上,声音带着在傅绫罗面前没有的冷清。

“我这是要家养的狐狸,既还不能让她认主,就不会让她受委屈。”

纪云熙明白什么意思。

定江王一脉对皇庭起过誓,娶妻定娶公主,继位必为嫡子,除非大睿立刻就完,傅绫罗不能为妻,只能成为夫人。

以纪忱江的性子,既然将人圈自己地盘,连乔安都能惯出个憨样儿,更别说捧在手心的娇娇儿。

她们这些属下挂个小妇名头行,傅绫罗来,就是受委屈。

听话音,谁给的委屈都不行,包括他自己。

还认主?做梦呢,怕不是给自己认个祖宗。

纪云熙在心里嗤笑,凉凉提醒,“女娘花期可就那么几年,误了人家花期,少不得影响子嗣。”

纪忱江面色不变,“有无子嗣有什么要紧,我这身血脉是什么好东西不成?”

纪云熙挑眉,“谁说就一定是你的血脉了?你不下手,人家说不准看上别人了呢。”

“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。”纪忱江气笑了,拿棋子点点她,显然在气她跟傅绫罗乱说话。

他眸底闪过笃定,“你不懂,狐狸是最聪明的,精细养到毛光水滑,吃惯了美味佳肴,自当知道是做个胭脂虎好,还是跑出去连狐假虎威都不能的强。”

纪云熙微微挑眉,听起来,这说得不像心上人,像说驯宠。

她并不意外,若纪忱江是个好人,活不到今日,偏偏她有种直觉,她这什么都爱掌控在手心却不懂感情的堂弟,且有摔跤的时候。

她意味深长笑看纪忱江,起身轻声道:“我建议你别小瞧了女娘,否则在大睿倒塌之前,你怕是得夜里偷偷哭!”

纪忱江对堂姊的阴阳怪气并不放在心上,起身去碧纱橱凑合一宿。

偷偷哭?他六岁就不干这事儿了,想看他笑话,那是白日做梦。

令纪忱江始料不及的是,狠话就狠了一个太阳起落的功夫,夜里他是不会哭,可一到早上,自有地方哭得令他上火。

看到傅绫罗跪坐在软榻上,面色平静处理墨麟阁事务,头都不回跟他软声说话时,某个地方甚至不管白天黑夜,都叫嚣着想哭。

这份激昂和难以自控,令他多少有点头疼。

“昨日有三个仆从没有三人一伍就出了内院,一个说柴火不够了,一个说身体不适,请了假回东外院休息。”

傅绫罗感觉这两人都有问题,“最后一个是厨房上的师傅,王上夜间没用膳,他正常回去歇息。”

说完后,傅绫罗没听到纪忱江的声音,抬起头侧脸看过去。

纪忱江已垂了眸子,手里摩挲着扳指,好半天淡淡嗯了声,“按着规矩打板子就是,其他的卫喆会处理,你只管着内院的规矩便可。”

傅绫罗柔婉应下,本来这些事儿就不该她管,只是外门上将消息送到她这里,总该回禀一声。

墨麟阁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,勤政轩那边刘管事还是跟卫明禀报,她不多问。

算着时候差不多,她起身笑道:“王上该用晚膳了,乔阿兄还没回来,我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纪忱江确实不喜旁人在一边,“你回去用膳,晚上不需你伺候。”

傅绫罗听他声音冷淡,一时摸不着头脑,却也不敢多问什么,两人没呛呛起来,已经很不错了。

她好不容易顺顺当当乖顺一回,也就没发现,纪忱江换了跷二郎腿的动作,面上全是无奈。

尤其想到那把子细腰和柔软的触感,傅绫罗什么都没做,就能让他起了游龙心思。

大概是欲望压制太久,火苗子一起就很难熄灭。

他自来习惯掌控一切,在报完仇之前,他绝不许例外变成遗憾和意外,如此,即便喜欢她在身畔呆着,纪忱江还是习惯压着自己的性子。

回到偏房里时,阿彩已准备好了晚膳,都是清爽易消化的膳食。

这会子刚掌灯,白日里晒出的热气还没散,屋里放着已化掉大半的冰鉴,依然挡不住从地底蒸腾而起的暑气。

傅绫罗没什么胃口,浅浅挑了几筷子凉面,吃了点凉拌鸡丝,就叫阿彩将膳食撤下去。

宁音端着井水镇过的瓜果进来,看见膳食没怎么动,毫不意外,“娘子不想吃饭,吃点水果吧,杨媪叫人送过来的,都新鲜着呢,选了最甜的送来。”

这时节,寒瓜和荔枝都是最甜的时候,切成块摆在琉璃碗里,看着倒是让人有点食欲。

傅绫罗拿竹签挑了,确实有了点胃口,还不忘问:“王上那里送去了吗?虽王上说不用伺候,还是叫武婢在外头候着,亲卫没那么细心。”

宁音点头,“送是送过去了,刚才我去井边,正好撞见亲卫去提水,说是王上要沐浴。”

阿彩在一旁跟着搭话,“刚才阿雨还禀报呢,说乔大伴回来了,只是没回自己屋里,就没给乔大伴送。”

“那他去哪儿了?”宁音坐在一旁,被傅绫罗投喂了一块寒瓜,随口问道。

阿彩笑了笑,“阿雨只说,乔大伴站在寝院门口,不叫人靠近,笑得跟个傻……咳咳笑得特别灿烂,活似王上不是在里头洗澡,是在临幸夫人呢。”

傅绫罗和宁音吃瓜果的动作都顿了下,二人对视一眼,谁也没吭声。

等阿彩退下去以后,过了好一会儿,宁音觎着傅绫罗脸色问,“娘子,你觉不觉得王上他……”

“不觉得。”傅绫罗立刻打断了宁音的话,只是面色也略有些发白。

像是说服自己,也像是劝说宁音,她声音冷静,“王上天潢贵胄,一心记挂百姓,后院里那么多国色天香的夫人王上都可有可无,咱怎能往自己脸上贴金,妄自议论王上。”

“以后,这话不可再提。”

宁音赶紧起身应诺,却止不住担忧,“算婢子我以下犯上生了作死的念头,为了娘子我死上一死也不算甚,假如,万一呢?”

娘子刚回来,王上就去洗澡了,这怎么都不正常。

她从小伺候娘子到大,很清楚娘子的性子,娘子万不可能做小。

但定江王是南地的天,他若真起了心思,连祝阿孃都拦不住,与其等那时候不得不随波逐流,不如早些想好后路。

见傅绫罗不吭声,宁音紧着追问:“阿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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