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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

 

他的笑能勾人,勾得她眼睛都直了。

她心里又开始热起来。

跟做了春/梦似的。

折皦玉叹息一声,觉得自己多出些不能理解的情绪。

好在两人隔得远,殿下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,不然要是看出来点什么,那可怎么办?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她就自己吓了自己一跳。

——这可不兴想。

……

齐观南特意从这条街上过,阿萝果然看见了他。

他上了楼,进了雅间,看了春草一眼。

春草硬着头皮不走,还站到了折皦玉的身边。奈何自家主子完全沉浸在方才心里那一股躁动之中,实在是愣愣傻傻,于是在安王爷又看了她一眼的架势下,只能退了出去。

折皦玉半点没发现这一场官司,还在低着头。

齐观南此时不知晓她的心思,只好笑道:“怎么,跟怀瑾断了关系,哭鼻子了?”

她坐在凳子上,他就蹲下去,拿出帕子给她,“擦擦眼泪?”

他就是怕她伤心才来的。

折皦玉可不愿意殿下如此误解她,连忙抬起头,“我没哭的。”

齐观南蹲下来比她坐着的她矮一点,仰头仔细瞧了瞧,而后点头,“确实没哭。”

他耐心的哄,“那怎么一直不抬头?”

折皦玉心里乱糟糟的。

她又低下头去,拒绝说话。

齐观南便意识到事情大了。

阿萝无论是在梦里还是这辈子都是乐天知命的性子,何时这般垂头不语过。他皱眉,“是为怀瑾的事情?”

折皦玉摇头,“没有,我自己做的决定,肯定不会伤心的。”

齐观南:“是药材没种好?是花种坏了?”

折皦玉:“没有——我很厉害的。”

而且——殿下别离她这般近啊!她的心火热火热的,难受得紧。

齐观南可不知晓她火热火热的心,那颗心再是火热也隔着皮肉,传达不到他这里来。于是只能笑着问:“那是什么?”

折皦玉头更低了,闷闷的道:“你别问了吧——”

齐观南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,“阿萝跟我都有秘密了。”

到底是长大了,从前就是哪天少吃了一顿饭都会告诉他。

即便八年不见,但因着梦的缘由,因着八年间写信不断的缘由,他和阿萝从未断过联系。他对她熟悉至极,她对他毫无保留。

只是如今,倒是也支支吾吾起来。

齐观南在这一刻到底是有些难受的,他手轻轻的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不说也好,只是别闷着自己,你的性子哪里经得住闷,我带你去散散心?”

折皦玉更愧疚了。

呜呜呜,殿下对她如此这般的好!

可她好像,似乎,仿佛,大概,对殿下动了贼心。

她一向清心寡欲,因为重回人世的时候一直没长大,便也当自己是个孩子看。可再是孩子,如今也长大了。

有些事情不用教,不用明说,只在一刻之间,便能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

但这般的贼心,在殿下将手一点一点放在她的头上,轻轻的抚摸时,她又开始觉得委屈起来。

殿下上辈子还说爱慕她的,这辈子就不认账了。

她委委屈屈的哭,齐观南不得不继续追问了,他蹲着,直接用帕子给她擦脸,“是不是谁欺负你了?”

那倒不是,如今也没人敢欺负她。

她看了殿下一眼,哭了半响,还是决定试探试探。

她说:“没谁欺负我——我只是做了一个梦。”

齐观南笑起来,“这般大的人了,做个噩梦还能记这么久。”

他温和的问,“做了什么梦?”

折皦玉低头,小声道:“春/梦。”

齐观南刚开始还没有听明白,“什么?”

折皦玉红着脸,“春/梦——”

齐观南脸一僵:“阿萝!”

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不敢想象是梦见了什么样子的“春/梦”才能吓哭她。

他手慢慢的攥紧,还不得不安慰,“没事——没事的。”

他真是该死,就不该给她看那样的书!

作者有话说:

春日梦,简称:

这样纯治愈系的文好难写!

今天就三千吧,晚安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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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皦玉一直低垂着头, 脸上如火一般烧起来一般,感觉身上都要烧冒烟了。她忍不住又看向桌子上面的茶水。

反正已经如此丢脸了,也不差这么一点,于是干巴巴的垂眸道:“——殿下, 我要喝水, 我要冒烟了。”

齐观南恨不得将她打一顿!

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说这些。他是个男人, 还是个觊觎她的男人!

他也要气得冒烟了。

但在阿萝面前,他一向沉稳自如, 即便是生气也不过是声音大一点——他怀疑阿萝也正是喜欢他这般的性子, 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。他便不愿意破坏自己在阿萝心里的形象,于是缓缓的吸一口气, 将手一点点的,又搭在了她的头上。

他忍着气,手轻柔得很,“不用害怕我, 想喝茶就喝吧。”

折皦玉被顺着毛捋了几下, 瞬间就松了一口气,她赶紧去提壶,咕噜咕噜的倒了几口, 等抬起头的时候却见殿下已经转过了身子。

她便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壶,“殿下,我又做错什么了?”

齐观南这才转身正视她,脸色十分难看, “阿萝, 以后有男子在的时候, 不准再这样喝水, 要细细喝, 不能太快!”

哪里有将脑袋仰起来的,哪里有将水漏在衣裳上的。

他突然就想到了梦里的“他”有一日也是如此的盯着阿萝看。

她应当是渴了,所以拎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,胸前不小心沾了水,让“他”不着痕迹的看了许久。

彼时他梦见了这一幕也没有想太多,如今却恨不得去抽“他”几个大耳巴子。

畜生!

他闭上眼睛,再去看去的时候,只见阿萝胸前的衣裳干净得很,干干爽爽的,哪里有半点湿。

他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。

所以到底是怎么在她拎起茶壶直接喝的一瞬间就要转身,就觉得不能非礼勿视不能看呢!

自欺欺人还冤枉了人。

——折皦玉也是如此觉得的。她不明所以。

她在田地里面喝水也是如此喝的啊——这还是跟农人学的,许许多多花农药农都是如此。但是殿下说不许就不许吧。她以后在殿下面前不这样了。

不过在田里喝水还得这样,这样喝水多利索啊。一杯一杯的倒,在田地里的时候哪里有这般的空闲。

她乖巧坐好,决定阳奉阴违,而后老老实实又带着心机问:“殿下,别管喝水了,咱们还是说说春/梦吧!我该怎么办呢?我好难受啊,我也不想梦见的。”

她还坐在凳子上,垂头丧气的。小小一个姑娘,倒是好意思!

齐观南没好气的走过去,看着生气,但走到她跟前,却又情不自禁的弯腰,低头,手又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脑勺,轻轻的抚摸了几下,“有没有好受些?”

折皦玉悄悄抬起头看他,两人的眸子在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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