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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舒泉出差,好几天不在家。没见着主人的小财看见家门开了,本能地想去找舒泉,独自来到她们经常散步的公园。
转悠了半天没找到舒泉,就被泰迪卷阿姨抱走。
估计泰迪卷也不是个喜欢狗的人,看到小财长得好看就顺手养养。
平时懒得带它出去遛,就让小财自己出去。
还有一种可能,小财真是非常聪明,知道这人不是主人,就趁她不备自己偷跑出来,去公园里痴痴等待着主人。与此同时充满防备,还知道躲在草丛里,不轻易露面。
舒泉和易织年也不是没来公园找过,恐怕每回都错过。
幸好这次被吐司发现。
吐司的确很喜欢它的小伙伴,不仅第一时间嗅到了小财的气味,这会儿更是着急地绕着她们打转,疯狂想要凑热闹。
“什么形象啊你,吐司,给我过来。”易织年艰难地将吐司拉到自己身边,摸了摸它的脑袋,“今晚表现得不错,得继续保持,别添乱啊。回家给你吃好吃的。”
吐司对“好吃”这两个字的发音极其敏感,口水立刻吧嗒吧嗒往下滴。
易织年服了它了,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
林恃看这情景,应该没她什么事了。
“我先回去了,那人要是再来找你麻烦,给我打电话,我就住在这附近。”
舒泉:“恃总,你住在哪个社区?”
“山水澜桥,就马路对面的小区。”
易织年说:“这么巧,咱们都住在同一个小区,正好一起结伴回家。”
林恃也没想到。
“之前一块儿回来过,还以为住得近,没想到在相同的地方。”
回家的路上,小财跟在舒泉身后寸步不离,舒泉对林恃说:
“我以前也不住山水澜桥,最近才搬过来和年年一起住的。”
舒泉没直说,林恃也听懂了藏在话里的意思。
自然是跟商初分手后,分居了。
以前竟然住在一起?
林恃反向推理了一番,心想,那不得被欺负死啊?
林恃有些不爽,舒泉说要感谢她想请她吃饭的话,她都回答得很敷衍。
林恃:“再说吧,回见。”
林恃走了,舒泉和易织年带着两隻狗回家的时候,舒泉说:
“我怎么觉得恃总刚才好像生气了?”
“是吗?那不是很正常的么。看到她就好像看见我家那姐姐。”易织年以过来人的口吻说,“我那姐姐也是这样,上一秒还是个正常人,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,翻书都没这么快。这么一说,她俩气质都很像哎!”
舒泉才知道易织年还有个姐姐。
易织年总结道:“漂亮的女人都这样,喜怒无常,习惯就好。”
舒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
今晚林恃帮了大忙,却惹她生气了——虽然不知道在气什么,但舒泉也明白这不应该的。
舒泉心想:明天向她道歉吧。
白境虞:“阿嚏!”
陈幻将车开进了社区时,听见白境虞打个喷嚏。
“冻着你了?”陈幻将风量调小。
白境虞轻轻摇了摇头。
怎么觉得刚才有人说我坏话?
易织年自然没发现,刚才从她们身边路过的那辆林肯里面,坐着她刚吐槽过的对象。
白境虞也没留意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人,就是她妹。
这四个人外加一个林恃,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住进了同一社区。
白境虞买的是精装两居,前房主的装修风格她勉强能接受。
无论白境虞付钱付得多块,过户总需要一段时间。
但她已经找人将房子里三层外三层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消毒除菌一步到位,就连绿植都精准地摆放到了她喜欢的位置。
头尾三天时间,白境虞就搬入了山水澜桥111号楼的平层里。
从客厅、厨房和主卧的窗户眺望,整个山水澜桥的绿化、远处起伏的山脉和蜿蜒的河道尽收眼底。
买房跟买个玩具似的,这让陈幻再一次感受到了白境虞的钞能力。
搬家那天,白境虞让陈幻来帮忙。
“搬家”这个词自带兴师动众的劳累感,如果前面再加上一个“白境虞”,呈现在陈幻脑海中的不是搬家的汽车,而是一整列的火车。
白境虞这祖宗搬家得多大的阵仗?
愚公移山恐怕也不过如此。
陈幻打算先去看看,计算一下要约几辆厢式货车。
没想到,到了白境虞家门口,见她踢了一个26寸的行李箱出来。
陈幻:“就这一个?”
“不然?”
“那还用我搬?”
“你不搬它会自己乘电梯下去,自己搭车到魂断蓝桥吗?”
“……”
行吧,小区名是记了,但没有完全记住。
没动用到厢式货车,陈幻开着她的林肯就将白境虞和她的行李全部接过来了。
这事儿出乎陈幻的意料。
白境虞不解,“怎么,我看上去像是那么费劲的人?”
陈幻:“岂止费劲。感觉你是出生的时候会跟护士说,要把你脐带剪得漂亮一点,不然就会投诉对方的那种人。”
白境虞:“……”
白境虞本人不仅不承认,还将陈幻训了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