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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节

 

她眼神非常复杂,羞恼和醋意交织,兼具浓浓的失望。

陆岑音见被我们发现,立马转身,咚咚咚地跑下了楼。

我微叹了一口气。

这事儿可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许清脸色煞白,顿时急了,赶紧推我:“你快去追她啊,傻站着干嘛?!”

我回道:“没必要。”

许清羞恼地“哎呀”了一声,自己跑下楼去追。

其实,以我的听力,楼下如果有人上来,我是完全能够辨识出来的。

但因为许清刚才的举动太突然了,我脑瓜子嗡嗡直叫,彻底忽略了外面的情况。

许清肯定没追到。

我听到了陆岑音那辆红色轿跑轰鸣出院子的声音。

转身拿起地上那个袋子一看。

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西装和衬衫。

今天是啥日子,为什么都给我送衣服?

不过。

陆岑音这套西装相当正式。

我已经猜出来个大概,明天就是假扮她男友去给陆家老祖点天灯的日子,不穿正式一点,不大像样。

许清满脸纠结和内疚地上了楼。

她开始拿起手机打电话,大概是想向陆岑音解释。

以我对陆岑音的了解。

这丫头不可能会接许清的电话。

许清连续打了七八遍之后,满脸的失望。

她在走廊里局促不安地走来走去,不断地埋怨和责备自己:“我真该死……哎呀,真是羞死人了……小弟,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呀……”

我笑道:“哪儿那么严重?别想多了,我不是她专属物品。”

许清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:“你别笑了!我犯过好多错误,但这次我觉得犯了天大的过错!”

我回道:“可以弥补的不叫过错,不能弥补的也不用在乎。”

许清眼眶红红的,回道:“我心没你那么大!”

我有些戏谑地瞅着她。

许清说道:“这不得行,我还是要当面跟岑音姑娘说清楚……”

说完,她立马转身下楼。

清静下来之后。

我重新打开了纸盒子,拿出了那尊明宣德三年香炉来看。

越看越觉得心里稀罕。

本来还准备将这东西拿给陆岑音,让她替我保管,眼下这工夫,恐怕不行。

我脑海里想起了那天卞五藏假帝王血心的办法,将房间里的盒子电视机给拆了,外面用布包住,把香炉丢在了里面,重新将电视盒子装起来。

只要不搬家,电视不卖,这玩意儿暂时丢不了。

做完这些,我舒了一口气。

玩这招偷冷饭,确实挺费脑子的。

我洗了个澡,觉得有些困,便睡了。

睡了大概不到十几分钟,被一通电话给吵醒,拿起手机一看,发现竟然是手机店老板打过来的。

刚才忙起来忘记换手机号了。

接通了之后,我没吭声。

店老板语调却无比兴奋,说道:“喂,是小大师吗?我是手机店老板!卧槽!你真的太神了,今天我还真的换到了一口破锅!但具体在哪家饭店门口换的,因为当时太紧张,我给忘了。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发财?”

我用东北腔回道:“干哈?你有毛病啊,打错了!”

对方闻言,明显一愣,问道:“你是谁?!”

我回道:“我偷手机的,诺基亚手机不许偷啊?”

店老板都无语了,破口大骂道:“狗贼,你犯大事了知道吧?这手机主人是玩阴行的,你特么立马、赶紧、速度交公,否则你狗日的就等死吧!”

这算是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?

我回道:“交公?我费劲巴拉偷个手机,玩呢?别吵吵知道不,再吵我照着奖券地址到你店里来削你,还把你破店给砸了,信不?!”

店老板吓得立马挂了电话。

这屁股算是彻底擦干净了。

倒头继续睡。

可头刚一挨上枕头,我突然起身,脑海中想到了无比重要的一件事。

我马上打了一个电话给肖胖子,问他人在哪儿。

肖胖子说道:“吃完饭休息了一下,我来夫子庙摊市转悠了。咱总得涨一点眼力,要不然我在你身边只会打打杀杀的,自己都觉得低端!”

我回道:“正好,你去替我找点古纸来,我马上要用。”

肖胖子说道:“古纸稀世罕见,上哪儿找去?”

我回道:“不一定要纸,你可以去买一副保存相对完好的明清字画,不成名的就行,没传承的东西,花不了几个钱。”

肖胖子回道:“得嘞!”

不到一个小时,耳听到院子力帆摩托车声音,肖胖子已经来了。

他手中拿着一卷画进了门。

我摊开来一看,一副非常普通的清雍正年间山水画,由于装裱不错,保存相对完好。

“哪来的?”

“古纸最难鉴定了,让我在摊市找,我可没那本事。我去了影青阁,找陆大小姐要的,她送了一副给我,没花钱。”

“她在?”

“在,但脸色很不好,正冲下属发脾气呢。我去的时候,她问我谁要字画,我说你要,你猜她怎么说?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她说谁要都可以给,就你要不给!我去,简直岂有此理!”

“那后来她怎么又给了?”

“我说算她狠,转头就走。她又拿了这副作品来,说中元节忘记给你烧纸了,这画就当给你烧纸。苏子,你这是咋得罪这大家闺秀了?”

“……”

我掀开字画外面的装裱角纸,将画给取了出来。

眼睛半闭,凝神聚气,脑海中想着花老头当时展示的手势,左手捏字画下端,右手拇指和无名指掐住字画上端中部,手指快速地搓揉。

十几下之后。

我嘴里爆喝一声:“开!”

你才有病

双手一松,画若风吹柳絮,飘落在地。

画面无任何毁损的痕迹。

我心里非常紧张。

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右手拇指和中指,瞅见了里面古纸的绒毛细线。

练了这么多年的拈花佛手。

终于成功了。

肖胖子见状,顿时瞠目结舌,肥脸上肌肉直抽搐:“苏子,这样也行?!”

我没有任何一丝喜悦。

事实证明。

九儿姐和我之前所用的方法,并不正确。

而那位疯疯癫癫、神秘兮兮的彩门花老头,他竟然会拈花佛手准确手法。

我不相信这世界有无缘无故的相遇。

我父母与花老头之间,肯定有某种纽带联系。

花老头非常突兀地出现了两次。

一次是我与陆岑音打赌之时,客观上他把陆岑音送入了我怀抱。

一次是他摆下彩门骗术诓卞五,客观上他教会了我拈花佛手。

如果这两次出现,全是花老头故意为之,他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?

我怔怔盯着地上的画发愣。

可无端的猜测,不仅毫无意义,而且易搅乱神智。

见想不出来,索性不再思考。

我将地上那卷画给卷了起来,披起衣服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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